穿山甲苦笑,“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点,要是他连自己都治不好,自己老婆的病也是没太大机会了。”
老头问井艳蕙,“你现在觉得怎样?”
“就是刚才你扎针的时候举觉得热,其他感觉就没有了。”
老头摇了摇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这治不好你了。”
他转头对穿山甲道:“下次你经过的时候进来把诊金拿回去吧。”
穿山甲把井艳蕙背起,“不用了,下次见到没钱的人你救一下,当给我老婆积福。”
说着就往外走。
“等等。”
“还有什么事?”
“你夫人这病只能去军部医院。”
穿山甲无奈道:“我其实一开始就知道,只是希望其他地方能医治,现在我就准备去那里。”
“那祝您们好运!”
“谢谢!”
穿山甲背着井艳蕙,出了棺材店,一步步向主城区的军部走去。
“老公,辛苦你了。”
“说什么呢,我应该做的。”
“老公,我昏迷的时候做了好多梦。”
井艳蕙抬头看着天上的飘雪,用手掌接住了几片。
“是吗,都做了什么梦?有没有春梦?”
井艳蕙轻轻咬了一下他肩膀。
“坏蛋!老不正经的。”
“我梦见灾前我一家人生活的片段。”
“梦见他们被洪水冲走。”
“梦见我死了……”
穿山甲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不许胡说。”
“如果我们一同梦见对方,那便是我们再次的相逢。”
她头伏在穿山甲宽厚的肩膀上,默默流出两行清泪。
穿山甲停下脚步,呼出长长的白烟。
“好,一言为定,我们每天晚上都要梦到对方。”
他往上托了一下井艳蕙,继续往前走。
“每天晚上……看来得多准备一些底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