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把遁术用在官家身上啊。
尽管解释不算太圆满,但好在昭宗根本没有使用“彗星遁”的意思。他沉吟一阵,终于开口道:
“九儿,张公公,亚子,朕也不瞒你们了。事到如今,社稷倾覆已不可免。朕此去东都,就是准备禅让的。”
张承业等人一下子都惊呆了。
李存勖急的也不顾什么礼仪了,大声叫了起来。
“官家你想什么啊,你真的情愿交出万里江山吗?何况是交给朱贼这种民贼,岂不是千万百姓遭殃?官家,求求你,随臣等前往太原,复兴大唐啊。”
昭宗的声调还是那样从容不迫。
“天命靡常,岂有亘古不易之社稷?朕早已明了,如今天下大乱,显见便是我朝气数已衰,无力回天。朕思虑已久:此行迁都洛阳,便行了禅让之礼,只望此后他肯让朕安度余生,准朕为一山阳公(汉献帝刘协禅让后的爵位),足矣。”
说完指指那本《后汉书》,昭宗自己苦笑起来。想起登基时的雄心勃勃,想起当初定下的收蜀、平藩镇、诛宦官的三大方略,也想起诸皇子的英姿焕发,可是到头来呢?
李九娘急了:“父皇,事在人为啊,岂可就此认输?”
昭宗慈爱地看了女儿一眼。
“此乃天意啊。”
说完用手指指屋外。
“今夜星孛临于鹑火,此乃朱雀的心脏,寓意就是朕躬啊!”
李存勖一愣。不就是一颗彗星吗?怎么这C/905K1彗星,到了皇上口中,就如此凶险?
昭宗的声音还在继续,没有自信,只有深深的无奈,很像遗言。
“朕召见司天监王墀,听他奏知,说星孛如此,名为‘天冲抱极泣帝前,血浊雾下天下冤’!此种天象,预兆着毁天灭地的大灾难就要降临!唉,天命如此,九儿,朕躬又何能为?又何能为啊?”
李存勖肚子里好笑。一颗彗星而已,至于说的那么可怕?但是现在如果给皇上搞科普,虽然官家已经没能力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