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之盛,真是吓得这可怜的伶人心胆俱裂,见娘子问起来,只好敷衍:
“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友孝,你且说来。”
他把问题轻轻卸给叶友孝,一个是自己也不知如何应付,另一个也算是考验一下友孝,看看这个叶家的未来家主,面对这么复杂的问题会如何处置。
叶友孝见阿姐端来的两杯茶还剩一杯,忙端起来一口喝完,这才说道:
“阿耶,以孩儿看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叶家若真想在京城扬名立万,赚那数不尽的银子,便只有迎着困难上!要知道,想要发大财,只好冒大险!”
见这几句话振奋起了大家的精神,叶友孝更加放松:
“况且孩儿亲眼见过相爷,也与相爷攀谈许久,相爷为人亲和,可以说没什么架子!管家说,相爷还要带个朋友来看戏,这不是很正常吗?好朋友之间,有什么好事,肯定要一起分享啊。”
叶大娘有些不以为然,看看叶厚生没说话,就开口道:
“那管家说过,来的可是贵人,不是你说的什么朋友!”
叶娘温笑了:“对咱们来说那人当然是贵人,但对于相爷来说,可不就是个朋友吗?”
叶厚生听儿子这么一说,心情也定了些,他清了清喉咙:“温儿莫闹。今日天色还早,咱们再把那新戏排练一回,回邸店后早早睡下。明日一早过来,须得洒扫庭除,莫要脏了相爷的眼!”
盼望着,盼望着,辰时才过,就见永寿寺前的街道上来了许多官军,马蹄飞奔而过,黄灰乱飞,气得叶娘温嘴里不断嘟囔,只好取了清水铜盆,重新把临街的长凳又擦一回。
叶厚生夫妇都躲在棚子的门帘后向街上张望,却听见一声佛号,转头去看,却是慧慎大师来了,夫妇俩连忙上前行礼,慧慎笑着阻止:
“老衲不过方外之人。施主的俗礼,还是留着给贵人用吧。”
叶娘温连忙上前引慧慎入座,慧慎选了个偏一些的位置,叶厚生连忙上前请他坐在当中,慧慎却不肯。叶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