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只有你们阮家出了钱。上面命令组建桐城营的根本是为了保护桐城县的,下枞阳距离县城太远,到时候来不及往来奔波,依我看还是将桐城营设在孔城比较合适,孔城距离桐城县东二十里,到时候西有池州营,东有桐城营,成掎角之势,桐城县才会真正的固若金汤。”
孙临说出了自己的主张。
阮大铖当即嗤笑一声道:
“孔城?你们孙家的产业几乎都在孔城,光是田亩就有上千顷,还不说老街上的店铺以及县城内的产业,更是举不胜举。你自己刚才还说下枞阳之地阮家的产业众多,怎么转眼之间又在为自己家争取?这样做岂不是徒留天下人笑?”
“倒不知是何人徒留天下人笑,而不自知呢。”孙临反唇相讥道。
阮大铖之前因为背叛东林,转而投靠阉竖一事,一直为世人所诟病,此刻他的脸色也开始阴沉下来,口中说道:
“陈大人有垂问,鄙人奉公告知而已,并不存在为己牟利的情形,阮某一颗为国为民之心可昭日月,并不会因为某些无知之人无端诽谤而有丝毫变化。陈大人,鄙人不认同孔城加兵,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吧。鄙人还有事,张都司,告辞。”
阮大铖风风火火地来,又带着火气走了。
张鹿安起身拱手,看着方以智和孙临鄙视地看着,立刻又坐了下来。
气氛一时间有些些许尴尬,但是事关自己的驻地问题和粮饷来源问题,都是大事不敢大意,张鹿安尝试着说道:
“卑职初来乍到,对于桐城不甚了解,不知道有没有一个合适的地方位于下枞阳与桐城县之间呢?”
话刚说出口,张鹿安就有点后悔,这样一说仿佛自己是那种脚踏两只船、那种墙头草一般,墙头草就是风吹两边倒,妄想谁都不得罪。
果然孙临听到后就表现出了一定的不满,关键时候还是陈尔铭帮着张鹿安解了围:“本官深知张都司也是为难,毕竟那么多张嘴都需要吃饭,没有充足的粮饷,哪里会有人愿意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