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本事大着呢。”她咬了一口糕点,又冷冷说,“看也看了,你放心了吗?可以走了。”
她承认她今天脾气很不好,不想跟任何人虚与委蛇。就算面对他的好意,也浑身竖满了刺,只想把自己包裹起来。
“别吃了,对胃不好。”玄天承止住了她的动作,变戏法一般地拿出了一个食盒,打开来给她看,里面是冰块冻着的生胚馄饨,居然还有一碗冻着的鸡汤,“早给你备好了。”
他怎么不生气呢?她这样不识好歹。
叶臻怔怔地看着他熟练地生起了柴火,把鸡汤下锅。
战场朝堂叱咤风云的男人,在茶馆拥挤的后厨微弱的光里,给她煮亲手包的小馄饨。
“喂……我答应了吗?跟自己家似的。”叶臻嘀咕着,一面却因鸡汤散开来的香气感到幸福满足。她暗骂自己,老是这样没志气,早晚有天要彻底被他勾了魂去。
玄天承看着她一点点放松了戒备,心中微微舒了口气。他来这里,是因为实在放心不下,又有些懊恼愧疚。要是早知她那日会去三清堂大宅,他怎么说也要把陈崇绪死死留在天香楼,便不会让她落入那般险境。当时又唯恐给她带去麻烦,只做不知地离开了安宁,只派人悄悄干扰了陈家的视线,暗中护送她平安回了宣城。
滚烫的鸡汤小馄饨出锅,盛在了莹莹的白瓷碗里,撒上了葱花。
叶臻委屈巴巴地看着玄天承把辣酱挪到了一边,“一点点都不行?”
“不行。”玄天承说,“你要是想吃,就快点好起来。”
“我现在就挺好的嘛。”叶臻撇了撇嘴,却没再讨价,“好吧。”
她吃了一口又抬起头来,怀着探究看着他,打趣道:“侯爷大忙人,还有空专门给小女子包馄饨啊?安的什么心,说来听听?”
他对她的好太过炽烈和纯粹,让她的理智和情感在激烈地交锋着。理智告诉她,他是宁寿宫的人,不能完全相信他。他是个城府极深极其危险的人,那日通济码头的事就是个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