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人认为泥人变得严肃了。
这泥人的眼神一刻不离阎申,似乎正在为一场即将到来的厮杀,积蓄着力量。
在这一触即发的危急时刻,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小男孩不再哭泣,漂亮女人逐渐恢复理智,同事们都屏气凝神。在某些同事的心里,甚至已经准备了一篇内容为“阎队长不怕脏臭,奋不顾身,徒手制服一名抢劫幼童面包的流浪汉”的表扬通报。
阎申怒目圆睁,突然泥人左手拿着面包,右手向上一甩,顿时身上的不明物质就飞出来了一些。站在泥人右边的几个警员连忙向后一跳,退到安全区域里,低头检查自己身上是否沾上了这种物质。
泥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又把面包换到右手,站在他左边的几个警员和那对母子,不约而同的连连后退。果然,泥人的左手,又是向上一甩。
现在只有阎申和泥人巍然不动,俨然变成了这个圈子新的核心。
甩了两次手后的泥人,好像把对阎申的防备也甩了出去,他不再看着阎申,而是低头,两手小心翼翼的掰开了面包。并且,将掰开的面包凑到嘴边好几次,才轻轻缓缓的咬下一小口面包。
在这个过程中,阎申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泥人在咬下那口面包前,把面包凑到嘴边,不停的调整着下嘴的地方,好像是为了避开,沾有小男孩口水和自己手上泥状物的地方。
因此,阎申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个泥人好像并没有看上去这么的不讲究,还很可能有洁癖。
泥人在小心翼翼的咬下一口面包后,边嚼边发出满意的“嗯嗯”声,把周围的人都看呆了。
让周围的人更吃惊的是,泥人把掰开咬了一口的面包又合了起来,然后,右手拿着已经变了色的面包,手臂伸直举到阎申的面前,说道:“给,到你了。”
声音沙哑如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同样让泥人的性别更加的模糊。
阎申看了看泥人,又盯着眼前的面包。正当围观的同事在想他是会伸手接过面包,还是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