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来临,整个同乐镇笼在一阵灰蒙蒙的烟雨里。
雨中的镇子显得十分寂静空旷。斜飘的雨水慢悠悠地粘在青石板路或沥青路上。偶尔有雨水在屋檐上聚集成团,滴落在浅浅的水洼里,带起一阵湿漉漉的回声。街道两旁的商店几乎都开着门,街上没有多少行人。售货员坐在柜台后面无聊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时不时吹起一个深长的哈欠。空灰暗的云朵一直低垂着,和城外的山雾连着一块向远方缓慢移动。偶尔的几声犬吠和动物啼鸣,听起来也让人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热火朝的同乐新城开发区也短暂地迎来了它的停工期。
很多的工人这会都倒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拉着高亢或者低沉的呼噜声。除了起来吃饭就是睡觉,似乎要把这一年累积下来的的疲劳都在这几从身体里给舒散出去。或许在甜甜的梦里他们梦见自己的妻子又或者是孩子、父母,很多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他们大部分的工人都没有回家过年,虽然很多饶家离这并不算太远。但是这的包工头年初一到初八开工三倍工资,一日一结。几乎是所有工程队的人都留下来了。既然过年都不回去,这会就更不会回去了,因为这包吃包住能省不少钱。辛苦这么一阵子,孩子们新学期的费用就有了着落,就可以腾出点闲钱来补贴家用,或是给大人们弄几件像样的衣服。甚至还能腾出点钱来斗斗地主,玩玩麻将。
包工头今把自己那间临时用胶合板搭建成的办公室整理得井井有条。甚至还抽空洗了个澡,洗掉身上堆了三的泥巴。换上了新买回来的西装。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迎接一个人,他老板口中的贵人,杨再业和他的新婚老婆。
时间来到中午,这灰蒙蒙的空一点也没有要光亮起来的意思。
包工头看着左手上的那块戴得发黄的手表,估摸着时间,拿起雨伞准备去超市买点好茶叶回来。刚提起雨伞,抬头就看见远处的街角转出一抹黑色,划破雨幕的宁静缓缓向工地行来,几分钟后就来到了工地门口。包工头睁着眼睛打量了几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