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可以摆脱谢兆青,她和司徒砚也不会再陷入如今这般无人可用,遇事只能当缩头乌龟的困境。
言关清听罢她的话,想了想道:“可以,你只管写,我帮你送。”
如果有冷家在背后支持,那他在前朝才能发挥他文官的优势。
“谢谢舅舅!”
谢元棠眼睛一亮,当下就从自己的小碎花包包里掏出炭笔来:“舅舅借我纸。”
言关清:“……”你这破炭笔一直带着,怕不是随时准备记账呢吧?
谢元棠铺了两张纸,拿着炭笔唰唰地写。
在言关清的角度,就觉得小丫头趴在那儿胡乱画了几下,就见谢元棠收好纸笔,叠好递给言关清:“我写好啦!”
言关清犹豫再三:“你确定不多写几句?”
你就那鳖爬的字胡咧咧几句话,确定你外祖父看见不会生气?
谢元棠小手一挥:“不用,这就够了,会帮你的人,你就是画个王八他也会帮,不帮你的人,你就是写篇万字书,对他来说也是擦屎的草纸!”
言关清失笑:“这话倒是不假,就是太粗鲁。”
他没有看信件内容,当着谢元棠的面封进信封里:“放心,今晚我就让人送出城去。”
“谢谢舅舅!舅舅办事就是效率!”谢元棠讨好道。
言关清挑了挑眉:“就这?”
他冷哼一声,斜了眼巴巴望着他的谢元棠,手指轻轻指了指茶杯。
“哎,好嘞!”
谢元棠立刻会意,“嗖”地一个弹跳蹦下来,哒哒地小跑两步,殷勤地给言关清斟上茶,狗腿地端给他:“舅舅口渴了吧,舅舅喝茶~”
一边说话,一边小短腿踹了司徒砚一脚。
司徒砚迷茫地歪头:“我不渴。”
谢元棠:“……”谁管你渴不渴!
她大眼睛瞪着司徒砚,咕噜噜地转着,朝他使眼色。
从言关清的视角,就看见那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左摆摆,右摇摇,滑稽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