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父真的不会骂延君哥吧。”温斯柳凑到他跟前。
杨庭牧抬起头,眼睛微微向上挑,眼睫上一片淡淡的水雾,好似来不及擦去,被打湿的前额一滴水珠滑了下来,落进眼里淡淡的晕开,愈发让人看不真确。
“你说呢?”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随意的说道。
被他那双带着的雾气的眼睛,这么不动声色的看着,温斯柳忽然有些不知所措,慌乱别过头,起身随意的从架子上扯下干毛巾,扔到了他头上。
“擦擦吧。”
淡粉色的毛巾,洗得开始发白,边缘也开始脱了线,但是干净整洁,带着隐隐的香味,是温斯柳发丝惯有的味道。
“你很在意师兄?”他说的随意,边擦着头发,另一只手捏着小花脸颊的肉。
“什么?”温斯柳正收拾的碗筷,听罢他的话有一瞬间疑惑,顿了下才明白他说的师兄是谁,她和寒清们习惯用延君哥称呼他,但是杨庭牧和他师出同门是从小便喊他师兄的。
“当然了,你不在意他吗?要是因为我让他被你师父责骂,我心里肯定过意不过去的。”温斯柳觉得他问的莫名其妙,他们相识十几年,释延君成熟稳重,从小有什么事都是挡在他们面前,她没有兄弟姐妹,所以潜意识里是把他当亲哥。
“就是因为这样?”他又问了句,在小花脸上的手,又是揉,又是捏,惹得小家伙一阵不满,嘟着嘴,发出抗议。
“不然还能因为什么?”温斯柳有些不耐的把碗放进脸盆里,盘里还剩一个饺子,她拿起来,想也不想的就塞进他嘴里。
杨庭牧刚才走的急,本来气息都还没太顺过来,又被强塞了饺子,好不容易才咽下去,就忍不住的咳嗽起来。
温斯柳见状只好给他倒了杯水,一个饺子就能呛着了。
“呦,我们来的是时候吧?”温寒清大着嗓门从门口进来,手里还抱着个大包裹,写着邮政字样。
杨庭牧因为咳嗽,脸色有些泛红,温斯柳的粉色毛巾此刻还挂在他头上,怎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