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兄,你要是考学做了官,他们就会卖几分薄面给你了。你虽英雄了得,没有功名,就无用武之处啊!”李次阶叹息道。
“你真想做官?”姚广孝眉毛一挑,问道。
“嘘,做了官,才能做个体面人啊。”李次阶回答,神情里满是向往。
姚广孝听罢,潇洒翻身下马,把手里的缰绳信手往马背上一扔:“李次阶,你怎知我没有赴考?”
看着李次阶愕然的神情,姚广孝暗笑,又接着说,“你想问我为何不等放榜就出京?实不相瞒,我的答卷如能公诸于世,必然石破天惊。”
李次阶觉得这人一派名士表象,怎么说话这样不牢靠:
“广孝,我敬重你学问,你怎么反倒拿话框我。
我也不瞒你,我是应试学子,原想金榜题名能施展抱负。哎,昏了头犯错,忘记了避当今皇上的名讳,不曾缺笔,被考官逐出考场。与其等发榜看众人欢喜发愁,倒不如自己早早离场更体面,坐看山水等三年再来考。
我,一定能做得了官!”
虽然多次考而不中,但李次阶说起仕途,依旧一脸憧憬和向往。
“次阶兄,避讳缺笔,通常事后塞两个银子,考官帮着点几笔,也就遮掩过去了。想不到你崖岸竟如此高俊,不肯为此举。”
姚广孝心知李次阶清贫,故意这样说,保全李次阶的面子。李次阶听闻此话,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只听得姚广孝接着说:“敢问学兄还记得考题吗?”
“这才过几天,我岂能不记得?今年上题是个典故,有点新奇——‘放太甲于桐宫’,中题是《论语》里的‘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只能算中规中矩。”
李次阶顿了顿,接着说,“下题就更奇怪了,‘论至德者不和于俗’,意思都在题面上了,不知如何下笔为佳。”
作为汉代姜维,这些典故他早烂熟于心。于是,姚广孝自信说道:
“我且为仁兄分析。所谓‘放太甲于桐宫’,典出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