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棉花塞满、戴着墨镜的二人同时开口道,“我谨代表W有限公司的利益,前来回收我方人员,比利·盖尔文。”
“当然了,这一切又是你们惹的祸。”李炘哀叹一声,“我想他们又是觊觎癔区的力量,派遣了人手潜入受到癔区影响严重的地区,意在引发大型冲突,好趁乱窃取癔区的造物。”
对此,两个黑衣人没有作出任何评论。在任何人得以阻止他们以前,二人钻进了警局,一人一边地将负有重伤的比利抬了出来。后者嘴里还塞着一团衬衫,胸口和腿上的伤已经得到了妥善医治,可还是发起了烧,此时神志不清。
“那么,我们就此告辞——”
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一记枪击给打断。
“有没有一种可能,在你们成功完成人员回收任务之前,首先遇到了不测风云,导致了人员的折耗。”席尔意味深长地问道,一边给手里的来复枪重新上膛。
两个探员没有回答。其中一个探员的脸上受了方才枪击的擦伤,划出了一道小口。从那小口渗出的不是鲜血,却是汩汩的黑色粘液。
“交代你们所知道的一切,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两个探员闻言对视了一眼。脸上有枪伤的那个若有所思地扶了扶他的墨镜,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下一秒钟,在其他人来得及反应之前,那人掏出手枪,飞快地冲着比利的脖子开了一枪。
“人员折耗乃不可抗力。很遗憾,在救援之前,W有限的合同外包队员比利已不治身亡。”另一个探员振振有词地说道。
“你们这是杀人灭口!”
还举着枪的那个探员闻声看向李炘。他偏了偏枪口,露出一个淡淡的、不无威胁之意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