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漆黑的细线,从堪堪逃离对峙范围的金发男人脚边擦过,又飞速由地面倾斜向上,攀上代理人斯密的左侧胫骨,一路划拉过他的腰际、横穿他的右肘,最后映射向远处的街道。
猎犬完成这一动作之后便停滞在原地。周遭似乎陷入了完全的静止之中,只有代理人斯密举着手提箱的那只手还沿着既定方向朝上移动。
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锁定在了那只手上——
几秒过去,代理人的右手到达了物理条件所容许的极限位置,却并未把提箱甩出去,也并未停止运动——
那只手从肘部被斩断得干干净净、连同提箱一起朝着影子猎犬的方向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代理人自身也被拦腰截断。循着一道自他的左胫骨切到右肋的斜线,这个臃肿中年人的上半身突然朝前滑去,伴随着烂泥坠地一样的声音,摔落在他自己的两脚之间。
就在代理人背后停泊的轿车与行道棕榈树也被波及、被迅速一斩为二的同时,那只棕色的提箱落地,正好砸在那道猎犬形状的影子之上。
咔嗒一声,提箱的搭扣被撞开了。
在任何人能看清发生了什么之前,提箱内冷不丁散发出了某种特定频率的电磁脉冲——
那并不是切实的可见光,可除了以“强光”二字形容,也找不到更加贴切的词汇了。脉冲造成覆盖了整个视野范围、完全干扰了视觉的飞蚊症,严重得已经如同空频电视的雪花噪点。
在视力恢复之前,观战的几人首先听到了来自猎犬的哀鸣声。等他们终于揉着眼睛抬头,只发现影子猎犬踉跄着走了两步,终于轰然塌作一团——在它直接受到了手提箱撞击的腹部位置,豁然开出一道圆形的空洞来。细如蛛网一般的影丝在那空洞附近集结,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蔓生至空洞的中心、弥合这新出现的伤口。
被切成几块的代理人状况也怪诞得骇人听闻——他伤口的截面处并没有流出鲜血或是肠肚,也不见骨骼,而是汩汩流出灰色的浆液,仿佛还未凝固的水泥。他的西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