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黎初挂念的大学生三人组此时正在拼命逃亡。
天可怜见,他们一开始从房间出来后就被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东西追上了,好不容易七拐八拐逃进一间空房间,刚把门关上,外面的追逐者就四下散去。
急于逃命的三个憨憨并没有注意到外面走廊上涂抹着晦涩难懂的荧光颜料,在斑驳的石面上闪烁着令人望而生惧的花纹。
泼墨一般的星星点点,但仔细看的话能发现它们实际上是纠缠在一起,像是某种爬行动物身上的花纹,在明明灭灭的光线下仿佛预兆着某种不祥。
甚至门框边缘被厚厚的符纸糊上,腐朽不堪的黄纸已经褪色变得斑驳,隐约还能从纸屑上瞥见点点朱砂。
很可惜,这所有的细节,都没有被急于逃命的三位“大学生”发现,他们一步步踏入了房间中。
曾庆龙刚反手关上门,还没来得及好好歇上两口气,就被身后的肖月狠狠掐了一把,肖月死死捂着自已的嘴,生怕发出一丁点声音。
吴育涛转头看去,瞪大了双眼,也差点没止住口中的惊呼。
曾庆龙这才顿觉不对,忍着被肖月抓着胳膊肘子的痛感,回头一看。
一尊半身石像矗立在供台上,红色帷幔相连,从那尊没有上半身的石像的肩头连接到房梁上,层层相叠。
供台上燃放着红烛,淡淡的烟雾缭绕,仿佛是红烛中间摆放的那碟贡品在冒出热气。
三人不约而同的后退一步,后背紧紧贴上冰冷的门板,仿佛失语一般,被这个房间拖入了缄默的深渊。
踏入这方领域后,所有的声音都归于寂静,门外的追逐者停下了脚步,走廊播放的令人胆寒的音乐褪去,只留下了彻头彻尾的安静。
在这样的环境中,不管有什么样的动静都会被立刻发觉,比如,此时曾庆龙被吓到打了个嗝。
肖月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抱紧了自已的胳膊,颤抖着开口道:“这…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曾庆龙拍了拍胸口给自已顺了顺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