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医生,你知道原生家庭吗?”李希依偎着那匹白马,就像是要找到某种依靠,“我出生农村,有一个比我小五岁的弟弟,从小到大,家里的一切都以弟弟优先,哪怕我考上澳城大学,家里也不肯让我继续读书。他们不给我学费,我只能自己赚,但是在小餐馆里端盘洗碗,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赚够学费。有人介绍我去会所做服务生,也是在那里,我认识了梁少。他一开始对我很尊重,帮我垫付学费,我赚了钱再还给他,他对外说,是在追求我。我那时候也天真,还以为自己足够幸运,能被这么优质的男人看中,我答应了他的追求,他马上就带我去了酒店。一段时间之后,他开始让我陪他那些朋友客人,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他们对我动手动脚。虽然还没到让我陪他们睡的地步,但我知道,这只是时间问题。我不想成为那样的女人,但我也摆脱不了他,因为我需要他的钱。”
李希望向叶言,笑道:“叶医生是不是觉得我很可耻,一边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一边做着下流无耻的事?更可笑的事,我还只是一个学生,我的父母却天天向我要钱,因为我弟要上高中,要补课,要旅游,要吃大餐,我说我没有,他们就说城里有钱人多,我又长得好看。其实他们可以直白点,直说让我去卖不就好了吗?他们生的不是女儿,是一台赚钱的机器,是一个为了弟弟必须付出一切的提线木偶。不给钱,他们就闹,电话里闹,来学校闹,我妈甚至谎称在家喝了农药,只为了把我骗回去要钱,哈哈。”
叶言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可能她比李希幸福的是,叶准不是她的吸血虫,他永远都会站在她这一边,“那等你有了足够的钱,你想做什么?”
“我想离开澳城,去内陆也好,去国外也好,只有我离得足够远,才能摆脱他们。”
李希不再谈自己的事,而笑说:“叶医生,你跟我们不一样,傅先生待你极好,是用了心的,我虽然经历的事不多,却也看得出来,所以,希望你们两个能长长久久。”
说完看到傅行舟牵了马过来,便跟叶言摆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