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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宏绵坐在马车里,一直听他们说话。
“六叔,有句老话说的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们现在在山里,总能找到吃的!”
“你坐在马车里,没有见到外面的情况,”魏六蹙着眉,“这边偏北,如今没有多少吃的。”
北边遭灾比连州城那边还要严重,山里的野果子早早没了。
魏六昨日就要周文留意山中境况,形势并不乐观。
周文是猎户出身,对山里的一些动物的习性非常了解。
昨日里他并没有发现猎物的踪迹,反而发现了不少陷阱。
半途中还遇到附近居住的猎户上山,两人简单说了几句。
他们这边遭了两次旱灾,初春和初夏都遭灾了,持续了很长时间。
有的农户田里的庄稼苗没有长起来,铲了重新种植又赶上初夏的干旱,整年颗粒无收。
柳县的县令向上隐瞒,并没有向礼王传达真实的情况。
整个柳县怨声载道,没有等到礼王拨下来的赈济粮。
柳县已经有人悄悄搬走,就为了找条活路,他们就算变成流民身份也不介意了。
那些没有搬走的人,为了找条活路,都进山找吃的,所以猎物也几乎被当地人抓走,没被抓的也躲了起来。
山里连个带毛的都见不到,他们想靠打猎填饱肚子也不现实。
听到柳县县令不作为,白泾之眼睛一亮,“要不咱们去柳县劫个富济个贫?”
那次在连州城她还纳闷那些礼王封地的本土流民是哪来的,没想到是从柳县流出的。
想来礼王那里这会儿也得到消息,没准过几日就有人来接管柳县。
白泾之越想越可行,都要断粮了,可以采取非常手段。
再说劫柳县县令的富济他们这个队伍的贫,她完全没有负罪感。
正如白泾之所料,礼王确实知道了柳县的情况。
“乾先生,要不你带着一个幕僚去走一趟,把柳县县令拿回来,你们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