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果非要翻脸,一是会牵扯精力,二是未必能赢,三是收入肯定会受到影响。
怎么算合作都是最优选择。
范狱吏端起酒杯闷了一口,“你给了牛狱丞什么好处,他为什么要提拔你?”
陈观楼挑眉,看样子对方心动了,还差一口气就能下定决心。
他说道:“当初太傅关押天牢,牛狱丞惶恐不安,深感大难临头。我帮着出主意分忧,牛狱丞感激我,于是承诺此案了结,定要提拔我。我本以为牛狱丞说过就忘,没想到对方是信人,这么快就兑现了当初的承诺。我愿以牛大人为榜样,做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今日承诺,必当兑现。”
这是妥妥的画饼。
不过,以他揽财的本事,也并非全是画饼。只要他力度大一点,心稍微黑一点,天牢的钱赚不完。能关进天牢的官员,就没差钱的。纵然偶尔有几个穷京官关进来,也不影响大局。
官员们都很懂事,想要安稳度过在天牢的日子,完成天牢进修这门课程,就要好好配合狱卒。
狱卒们也很敞亮,只要钱到位,方方面面都给伺候好,绝不做过桥抽板,翻脸不认人的事情。
双方都守着规矩,彼此合作愉快。这才是天牢能长久运转的秘诀。
隔壁诏狱就不行,经常干一些过河拆桥的勾当,收了钱不干事。说好了不上刑,转眼又把人提到刑房一顿拷问。完全不守信用。难怪,诏狱的名声那么臭,凡有人提起,必定是一顿唾骂。
范狱吏纠纠缠缠,犹犹豫豫。心里认可陈观楼的说法,可是面子上过不去。曾经的属下,一朝得势,和他平起平坐,心里头怎么想都不得劲。
陈观楼看出他的心结,当即表态,“甲字号大牢,依旧以你为首。我嘛,初任狱吏,一切以你为马首是瞻,一切照旧。你看如何?”
甚好!
有了这句话,范狱吏心头终于舒坦了,至少面子上很好看,维持住了体面。就算只是说说而已,就算事后陈观楼抢班夺权,至少这一刻他的面子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