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钰坐着听几位大娘闲聊,倒也听得乐在其中。
“诶对了,瑜姑娘,你今年得有十七了吧,可有中意的心上人?再不寻可就年龄大了哟。”
“哈哈哈,是啊是啊,瑜姑娘你也别嫌咱们说,这女人家还是得要寻了夫家靠着,不若你看看我们,落了难也没个依靠。”
“是啊,这世道凶险的很,那些个官呐,都是吃人的,你不有个夫家靠着可就难喽。”
大娘们面上担忧之色不假,她们在流亡中便是因为孤身带着孩子没有丈夫靠着,比别人更受了不少难,从而也是为陆玄钰着想。
“哈哈哈哈,我的事就不必大娘们操心了,自有安排。”
“你们啊,就操心操心那几个蛋娃子就好,人家瑜姑娘哪用得着咱们这些人操心,那必是有良人的。”
言罢,陈河便问起其他人的家常事来,将话题扯开。
大娘们见此也都很识趣的聊起其他来。
“对了,我去打些好酒,陈伯伯你们先聊。”
说着陆玄钰便起身同众人打招呼,随后转身离去。
在陆玄钰身影消失后,陈河便瞧了眼大娘们,随后坐在一旁的小藤椅上,顺手拿起靠在门框的竹烟筒,边捣鼓着塞烟丝边嘟囔:“这瑜姑娘可不是我们这些人,贵人的事,别打听别扯,不若,哪日落得个骨头都不剩的下场。”
大娘们忙乎着手头的活,心下也都知晓陈河这番话语是在提点她们。
她们都是些大字不怎么识的妇人,而陈河是个有学问的,陆玄钰若是不在,陈河便是她们这个大院的主心骨。
点燃烟丝后,陈河猛吸一口,随后仰首缓缓吐出缭绕的烟雾。
“这洛都城可不比乡下,有些人的命,便是连人家养的畜牲都不如,一个不留神冲撞了贵人,那便是杀身之祸,所以我才不准那些个娃娃到巷外的地方去。
有头脸的贵人不怎么会到这平民住的地,咱无权无势也少去招祸端。”
陈河将烟筒抽的咚咚咚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