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图震碎了黑甲卫盘在他身上的铁链,捂着自己流血的脖颈凶狠地看着向他发起进攻的沈黎砚。
她专攻他的下盘,朝着他的薄弱之处斜刺,而拓跋聿则专攻他的上身,让他无法再轻易催动内力。
两人一上一下配合得默契十足,就好似回到了多年前一起并肩作战的年少之时。
铁图被打得节节败退,正要趁机跃上旁侧的马车逃跑,却被凌空飞来的三支箭矢正中胸口。
他捂着胸口,在距离马车仅有半米的距离轰然倒下,身下晕染的血色映红了远方灰白色的天空。
黎明将至,动乱了一整夜的皇宫,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沈黎砚侧首望向拓跋弘身后的神箭手,眸中满是感激。
五年的血海深仇终于得报,她眺望隐现朝霞的天际,轻声呢喃:沐九,你和三千即墨将士终于可以安息了。
拓跋聿左臂受了点轻伤,沈黎砚正要帮他查看,眼尾却扫见面目狰狞的拓跋泰从侧后方袭向他的后心,沈黎砚呼吸凝滞,“拓跋聿!”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拓跋弘与裴寂更是大声惊呼:“聿儿!”“陛下!”
电光火石间,沈黎砚猛地推开拓跋聿,拓跋泰手中的匕首瞬间没入她的胸口。
拓跋泰愣怔一瞬,显然没料到沈黎砚会为拓跋聿挡刀,疯狂的他拔出匕首正要再次刺向拓跋聿,却被心神俱裂的拓跋聿一剑穿心。
鲜血从他口中溢出,他看着疾步向他跑来的拓跋弘,布满疤痕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纯净的笑容,就像小时候在父皇怀中天真无邪的笑。
“泰儿,为什么?”拓跋弘老泪纵横,他昨日不顾风雨交加回到皇宫,就是为了阻止他们兄弟相残,没想到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父皇,儿臣...这副模样,还如何...苟活于世...我...宁愿与他同归于尽...只可惜,天命如此...儿臣好不甘,真的好不甘啊...”
“泰儿,你这又是何苦啊...”拓跋弘心口俱痛,面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