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郁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而后道:“那宁王拓跋泰之前不是因犯错被禁足罚俸么,出来后对太子拓跋聿那可是气恨难消。他听说拓跋聿的人要来接管宁川,便去央求北燕帝,北燕帝爱子心切,便答应了他的请求。”
他看向静静饮茶的戚沐九,“刚刚你也知道了,派来的人就是那干啥啥不行的郡守史可为。”
“拓跋聿应该早就知道此人的能耐,也知晓拓跋泰派此人来的目的,只不过碍于北燕帝的情面,不想落个心胸狭隘容不下兄弟的坏名声。”
“也对,他现在虽说离那龙座一步之遥,却也抵不过北燕帝对那宁王的偏爱,选择隐而不发也不失为一种明智的做法。现在机会不就来了么,换掉史可为,那可是合情合理,名正言顺。”
“以退为进,他一贯的做法。”
“殿下,他化名穆连城潜伏在您身边的事情,我也是后来才知晓了一些。您一定很恨他吧?”
“恨又如何?恨了他,西凉就能恢复如初么?还是说,不恨他,我们所有人就能回到从前了?”
“那我们就先不提他,说说在他们换掉史可为之前,如何实施我们的计划。我先将宁川如今的情况说与您听,您意下如何?”阮郁看到她眼底淡淡的落寞,忙不迭转移了话题。
戚沐九举盏碰了碰他的杯沿,表示赞同。
她与阮郁聊到深夜,商定了初步的计划之后,才摸黑回到客栈。
待回到客房,便见四个暗卫早已静候多时。
几人对她深夜而归,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焦灼或是不满,不愧是皇家暗卫,耐性确实非比寻常。
几人的回答大同小异,大致的意思就是打铁铺根本没有那些兵器的蛛丝马迹,这也证实了她之前的猜想,兵器并没有被民间私贩,而是全掌握在了官府手中。
由此可见,北燕发兵的野心已昭然若揭,然那么多的兵器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被送出,再者,或者说最主要的一点是,宁川去往莒城、姑墨等地的必经之路为野猪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