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隐藏自己,便要继续服毒?殿下当真不将自己的身子当一回事吗?”
她很清楚景郁是个心狠之人,却不成想这人对旁人心狠,对自己心更狠。
景郁看出她的诧异,只是满不在乎的笑了笑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何况若是一辈子都只能留在上京做一个无用质子,那我要一副强健的体魄又有何用?”
能为了成就大业把自己的性命都给赌上,怪不得他的父兄将来都斗不过他!
云染初心道,就他这么作死的架势,将来哪怕是一统天下了,这命只怕也是活不长的。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他好不容易得了天下却英年早逝了,那她如今的这番筹谋岂不是全白费了?
不行,她可不能由着这人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
思及此处,云染初果断抽出银针为景郁开始施针。
半晌,景郁只觉得心头舒畅不少,他捂着胸口同云染初道谢:“有我这么一个不听话的病人,着实是难为你了。”
云染初一边收针一边道:“我虽不敢说医术冠绝天下,可稍微用点法子改了殿下的脉象还是做得到的。今后殿下每七日来找我一次,有我施针加以汤药辅助,想来应该能瞒过宋方正一阵子。”
她认真的看着景郁,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我虽不知殿下从前经历了些什么,但能叫殿下这般忍辱负重也要活下去,想来这世上应该还有殿下所牵挂之人。难道殿下就打算拖着这么一副病体残躯回天顺吗?”
她拍拍景郁的肩,意味深长的说道:“还有,现在殿下是我的病人。就算殿下想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我也是不会同意的。所以今后我会盯着殿下,若是殿下真想折腾自己,也得先问过我同不同意!”
景郁被她这番教训的一愣,良久,笑道:“多谢你为我这般用心,你放心,既然有法子,我定是不会再叫自己吃苦头了。”
他这般配合让云染初很是欣慰,云染初挑眉一笑,收起原本打算用来威胁他的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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