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权力抓得更紧以维护保全他们所得到的那些利益。依附于他们的人会变得更多,然后臃肿,然后良莠不齐。”
“可他们属于同一个利益群体,他们无法挥刀向自己的群体砍上两刀,于是越来越腐朽直到最终枯死,如此这般周而复始。”
苏沐心听明白了,却依旧有疑问:
“这如何避免?”
花满庭沉吟片刻,“为师也一直在思索,却未能有答案。”
“直到听到李辰安说起律法这个词的时候,为师隐隐见到了一点光,但还是无法抓住。”
“等李辰安回京,为师和他好生聊聊,听听他有何看法。”
花满庭一拂衣袖站了起来。
“为师要出门一趟。”
“老师去何处?”
“再去看一眼这腐朽的京都!”
李辰安就站在怀山郡的那条路口。
他的面前摆放着两具尸首!
燕基道看了看李辰安悲戚的神色,想了想,还是将胳肢窝里的那个小黑罐子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
“这是你师傅吴洗尘!”
“一半埋在了洗剑楼,另一半说是带回来给你。”
“”
李辰安接过这个罐子,揭开了盖子,连忙又盖上,因为下雨,他怕淋湿了师傅的衣裳。
“他终究还是走了。”
“那是他选择的路,我估摸着他是想要我将他葬在广陵城的桃花山上过些日子吧。”
“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指的是地上的长孙惊鸿和商涤。
燕基道想了想,将长孙惊鸿和商涤的那番对话详细的给李辰安讲述了一遍,最后才悠悠说了一句:
“我以为,他们俩还是都死了好。”
“为何?”
“长孙惊鸿守着那棵树守了二十年,却并没有守出个云开雾散。”
“商涤追随奚帷恐怕不止二十年,他倒是想要看见那个理想中的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