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崇山面色微沉,他不是没发现对面打量的眼神,但见她在看他一眼后,却闭嘴不言,心里顿时有些不舒坦。
怎么?他长得很碍观瞻,不配和她说话吗?
要说黄崇山的长相,怎么说呢,上了年纪的人,看过去都是一张橘子皮,差别其实不大,但他在看人时,那隐隐透着倨傲的眼神,却让苏玉昭失了和他废话的心思。
她就说,能看上苏景程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如此一想,她立马将黄崇山抛到脑后,再次将目标对准苏景程,弯唇笑道:“大哥,你看看,要不是因为我,你哪能一下子见到这么多名满天下的大儒,让他们都认识你咦,你怎么不笑,是生性不爱笑吗?”
苏玉昭露出委屈的表情,“我好心好意来给你庆祝,大哥怎么还冷着一张脸呢。”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导致苏景程压抑的怒火,顿时犹如无人之境般,席卷他的理智和心神,心里原本那一点点希冀,彻底冷了下来。
“二妹,你就一定要如此?祖母父亲你不在乎,二叔你也不在乎,那二弟呢?你一定要将咱们苏家毁了,你才满意吗?我让你别闹,难道是为了我?不还是为了苏家,为了二弟?今日过后,二弟的名声还要不要?”
能说出这话,显然苏景程很清楚,谁才是苏玉昭的软肋。
但很可惜,上京数月,苏景程对苏玉昭的印象,还是停留在以前,而苏玉昭,她的态度早已出现变化。
邬山书院的山长,姓曾,名远,字博渊,号半山居士,他成名日久,又是邬山书院的山长,为显示对他的敬重,世人都只以曾山长这个称呼来指代他。
此刻,面对满地狼藉,围观好奇的百姓,曾山长依然面容和煦,仪态周全的和苏玉昭见礼,“原是长乐县主,老夫有礼了。”
苏玉昭向旁边避开半步,不敢受对方的礼,福身屈膝道:“见过山长。”
“县主请起。”曾山长抬手。
说话间,他目光扫过冯安,冯安顿时回过神,松开钳住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