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府之地的牢房,其间自然看守严密,巡视的衙役,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而牢房本身,也建得密不透风,四面石墙。
是以,里面即便每隔几步,便燃着烛火,也依然透着说不出的阴森和冷暗。
此时,牢房的深处,饱含痛苦的惨叫声接连传来,那声音嘶哑,像是漏风的破风箱,听的人汗毛倒竖。
从门口进来的阴风,只在前面打了个旋儿,便被里面凄惨的叫声吓退。
陆元枢靠着椅背,手里端着茶盏,也不喝,指尖漫不经心地点着茶盏,神态一派的平静。
在他的对面,一个垂头散发的男人,被绑在木架上,审问的侍卫,拿着沾了盐水的鞭子,不断往那人身上抽打,每一鞭子落下,都会有一声惨叫,只随着时间流逝,惨叫声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到最后,只剩下不自觉的抽搐。
破开的囚衣,沾满鲜血,狭窄的牢房里,被血腥气弥漫,令人作呕。
审问的侍卫,却是面不改色,见人昏迷过去,提起一旁的盐水,朝着男人狠狠一泼。
“啊!!!”
痛叫声接踵而至,带着崩溃地求饶,“殿下,殿下,饶了我,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望着对面血淋淋的场景,陆元枢面无表情,氤氲的茶气遮住他眼底的漠然。
侍卫冷笑一声,丢下手中木桶,又是一鞭子挥去。
旁边,另有侍卫转身去到角落,随手抓起一人,三两下将人绑到椅子上,接着擎住他手腕,抽出腰间的匕首,抵在他的手背上,简单地问:“说,是谁指使你们的?”
那人一脸恐惧,脸白的像鬼,显然被吓的不轻,不断地摇头求情,“不知道,我真的啊!”
一句话尚未说完,锋利的匕首直接穿手而过,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
痛感席卷而来,男人眼珠瞪大,张大嘴巴,宛如缺水的鱼,脖子上的青筋,像是一条条狰狞的蚯蚓,仿佛想要破肤而出,原本惨白的脸,一瞬间红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