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遍了汴京,长临皇朝三皇子并非皇室血脉,乃是安嫔和相国寺住持之子。流言查不到源头,私底下议论的人却言之凿凿,更有人说此话是三皇子亲口说出。
“三皇子当真不是皇室血脉?”汴京各个角落都在议论这件事,不过到底不敢高声喧哗,毕竟这种皇室秘辛,说不准宫里的贵人想要遮掩都来不及。
“你可小声些吧。”又有人拉扯了一下那人的衣袖道:“这汴京的消息真真假假,谁知道呢?咱们在汴京做生意,可要管住嘴才是,谨慎行事。”
三皇子是不是皇室血脉跟他们这些平人百姓有什么关系,不过当个乐子谈论几日。
这样的言谈在百姓间当个乐子,落在当今圣上身上可不就成了一顶帽子,眼下廷尉府安大人就在承清宫内。
宫阙大殿上,沉香厚重,烟雾袅袅。
须弥座后高墙挂着一副装裱得十分大气磅礴的画,上面写着四个瘦金楷书大字:正大光明。
左右两侧四根朱红大柱矗立,中间金丝楠木桌案上摆着不少奏折文书。
帝王批阅奏折的落笔声透过桌案,在寂静的殿内幽幽回响。
一边儿的内宦高显退至一旁伺候着。
“老臣见过圣上。”安永丰三拜行礼,一身紫色挂金鱼袋朝服板板正正穿在他身上,墨色玉冠束起满头白发,倒显的正气凌然。
这一次纪鸿羽没有让他起来。
“老臣自知有罪。”安永丰道:“眼下汴京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混淆不堪,今日老臣也当是对圣上有个交代。老臣让人去查了,消息莫约是从和喜宫传出的。”
纪鸿羽依旧在批阅奏折,不过再次抽取奏折时却未翻阅,很明显在等他接下来的话。
“圣上这些年对老臣这般器重,老臣也是真心实意为圣上做事。”安永丰不疾不徐开始说一些话:“上半年各个州县出现蝗灾,下半年江河决堤又引发水患,如今又是三皇子身世之事,圣上为家国大事焦头烂额本不该为此事烦心,可此事不得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