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携着那戴斗笠女子一口气跑出数里,回首望去,却见那灰袍男子三人并未追来,不由得暗自狐疑,心下仍不放心,展开轻功在群山之中继续疾行,只过得半柱香功夫左右,二人冲出重山眼前现出成片农田,不远处是一座村庄,各家屋顶已是炊烟袅袅。
牧晨闻着鸡鸣犬吠,生出劫后余生之感,恰在此时,陡觉右臂微沉,却是那女子伤势发作晕将过去娇躯无力侧倒一旁,若非牧晨拉着她手臂只怕会栽倒在地,牧晨剑眉微蹙,心道这位姑娘受了重伤也不知能撑多久,既然那三人暂时并未追来,还需找个地方给她疗伤。
念及至此,牧晨正欲寻一处僻静所在,陡然瞥了一眼不远处错落有致的民宅忽而福至心灵,想到一处藏身的绝佳去处,当即扶着昏迷的女子向着村庄走去,村庄背靠大山,以种植稻米小麦为生,自东向西被中央一处荷塘分作两半,牧晨一眼望去估摸着有一百余户人家。
此际正是午饭时分,村民大多在家吃饭,偶尔有蹲在门口扒饭的孩童盯着牧晨神情警惕,牧晨也未在意,兜兜转转走了许久终究寻到避难所在,抬眼望了眼大门牌匾,只见见其上刻着‘吴氏宗祠’四个大字。
祠堂自古为祭祀先祖神圣所在,除开重大事情外,其余时节大多门庭紧闭,若是有人擅自闯入必定会受到族人重罚,牧晨深知个中事宜,因而也不怕旁人打扰,环目四顾,眼见得四周寂静无人,立时提气纵身跃进祠堂院内,宗祠院落分为内外二进,两边是青砖砌成的高墙,院落居中是祠堂的祭堂,牧晨想也不想,带着那女子进到后院寝堂,却见寝堂大门紧闭被一把铁链锁住。
牧晨神情古怪,忽而想到幼时偷摘桑枣一事,心道若是让娘知道又会教我罚跪,只是事急从权也顾不得许多,想着此举旨在救人并非为非作歹,牧晨立时心中坦然,抓住锁芯猛然发力,那手指粗细的铁锁嘭的一声应声脱落,牧晨扶着那女子进了寝堂屋内,向着堂首一排排祖宗牌位作了一揖,转身扶着女子在蒲团坐下。
牧晨双掌抵住那女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