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发生时,苏越便得到消息,她不放心扶安寺,也不放心孙老头,简单收拾行李,翻身上马回京城。
日夜兼程,累死了三匹马。
这才抵达京城。
她动身在大战前,若是晚走几日,她就算有三头六臂也躲不过驻军之地,到达京城时正是城破之时。
京城破。
城内也乱了。
她趁乱摸回扶安寺。
扶安寺只留下几个腿脚功夫还不错的武僧看守,他们看到十七,皆是一惊,住持静仁听闻,焦急跑出来,看十七风尘仆仆头发乱糟糟的。
责问她:“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到郑国了吗,如今外面兵荒马乱的,你跑回来干嘛?”
“刀剑无眼,你就算武功再厉害,也抵抗不了千军万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要是有个万一……”
静仁越说越气,操起扫帚,就想打让他不省心的十七,但考虑到十七终归是女儿家,不是寺内那几个泼皮,多少要考虑她的面子。
他心口怒火憋着,老脸通红,眼睛也跟着红了。
战乱起,记得扶安寺的能有几人?
他这是气的,也是感动。
苏越嬉笑道:“我这不是没事嘛,我担心你们,看来小豆丁们都躲好了,我是从暗卫营密道进来的,看到你们都安全撤离我就放心了。”
静仁大师上了年纪,头发花白,刚才被苏越这么惊吓,情绪还没有缓和,坐下来时心脏还是砰砰跳。
十七能在战乱中平安抵达京城,果然是命格强硬的。
他见十七嬉嬉笑笑的,一身尘土,一点没将战乱的危险放在眼里,胸有成算,他想多骂几句都不好开口。
他叹而又叹:“罢了,罢了,谁能管住你呀。”
苏越运轻功飞了好几公里,知道大家都没事后,这才放松坐下,喝下几杯茶,这才问起景悦之。
“他是不是要死了?”
静仁轻捻佛珠,想到景悦之这人,语气难免怜悯道:“天煞孤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