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近日您身子可有好转,感觉如何?”
病榻前,墨轻舞恭谨地将削好的灵果递至桑正南面前,低声询问。
桑正南微笑着点点头,即便桑延亦不由得深深注视了墨轻舞一眼,点头示意赞赏。
“咳,这十几载风雨飘摇,始终如此,何谈好坏之分?如今老夫寿元将尽,唯独挂念的便是尔等二人矣。吾儿,你已成婚立业,你可知你父的身体状况,我此生最大的期望便是临终前亲眼见证孙儿降临人世。”
“爹!”
话音方落,桑延顿时微微蹙眉,略带无奈地瞥了桑正南一眼,身旁的墨轻舞则羞怯地坐在一侧,脸颊微红,竟是连言语都无法组织。
“瞧这妮子,还害起羞来了呢。罢了罢了,儿媳面子薄,老夫有些话确实不宜出口,便作罢吧。”言毕,桑正南含笑摇头,不再对此事多加追问。
于是,一家三口以笑声谈论着家常琐事。对于这位儿媳墨轻舞,桑正南极为满意,待她如同亲生女儿一般;桑延甚至觉得,自己更像是入赘的女婿,让他不禁一阵头疼。
更加令桑延难堪的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桑正南便如同打开的竹筒,将自己的种种幼年囧事一股脑儿地向墨轻舞全盘托出。
连桑延上了小学以后还尿床的事情,也被桑正南毫无保留地告诉给了墨轻舞,瞬间引来墨轻舞一阵娇羞的笑,她忍不住看向桑延,打趣道:“真是没想到啊。”
这话一出,更是让桑延面色铁青。
自此,在墨轻舞眼中,他那威严挺拔的形象算是彻底破碎了,而这背后始作俑者,恰恰是他最亲近的父亲。
接下来整整两个时辰,身处病房的桑延犹如坐在针毡之上,目睹父女俩谈笑风生,自己却像透明人一般尴尬地坐在一旁,时不时应答一声,证明自己尚存人间。
到最后,随着桑父口中不断爆出的往事,墨轻舞看向他的目光愈发狡黠,当下她上下打量了桑延一番,戏谑道:
“想不到啊夫君,原来你小时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