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打消了顺着藤蔓往里探索的冲动,也不用法力,轻轻拾起落在地上的墙皮,取了点凝胶,给粘了回去。
他常年累月布置阵图,修复个凡间墙壁自是手到擒来。
一顿操作下来,贴的是严丝合缝,只稍微有点瑕疵,但不细看,是发现不了半点问题。
若是用法术,倒是可以将墙体完美复原,但他怕刺激到邪物,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说来也怪,他刚贴好了墙皮,邪物散发的域外气息便戛然而止。
他不由怀疑,这墙皮莫非另有古怪?
但眼下显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水人再次液化,在祠堂里游走起来,只用了一会儿的功夫,他便在祠堂后方,发现了一道地窖入口。
入口上放着一张巨大的箱子,箱子里堆了一些谷物,加起来约有五六百斤重。
常人想推开,少说也得四五个壮汉一起使力,才能将之生生推开,露出地窖口。
但瞧着地板四周并无划痕,那说明要么这地窖就没人下去,要么就是村人力大无比,可直接将箱子抬起来,所以才不留下划痕。
楚元回忆那小怪物的说法,觉得第二种的可能更高一点。
这些村民常年累月吃着邪物,想来早已力大无穷,举个箱子,应不是难事。
他倒是没想着费那个事儿,去搬动大箱子,身子一摊,又化作一堆液体,从箱子和窖门的缝隙流了进去,直入到下方的通道。
通道还挺大,足可以供三个成年人并排行走。
许是受困于村民的见识和生产力,通道并非是用砖头打造,而是简单地用石头嵌了一下,上下钉上木板,做了个简单的通道。
他想着,又把封禁法器取了出来,轻轻问道:
“说来,你在你们村活了十四年,都没有来过这里?”
王二狗似乎受了打击,现在缩在法器内一角,半分不见动弹。
此时听了楚元的问话,也是一言不发,连呜咽一声的动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