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久没从家里获得支援了,所以他的生活水平和贫下中农几乎相当;但他又不能撒谎,只能照实填写。
所以,每个月他只能拿到十七块。
不要小看这十七块钱,要知道很多工人一个月也就三十多块,还要养家,郑卫民一个人花十七块,很是有富余。
粮票也不用再担忧了,他又转成了城市户口,粮油关系续上了,有可以吃上国库粮了。
但其他的票就没有了,郑卫民暂时也不需要。
晚上回到宿舍,照例还是洗了脚再睡觉,往床上一躺,竟然没有浮萍的感觉了,心里暖暖的很是安稳踏实。
郑卫民想过这个感觉,大概是在这个年代考上大学就意味着国家可以兜底,要是自己学习用功能取得些许成就,可能国家会包得更多。
没了后顾之忧,郑卫民觉得自己可以多学一点知识,多做一点研究,他觉得自己不是特别聪明,但总可以替国家分担一些任务。
躺在床上正神游,隔壁床位的陆绍峰忽然开口了:“你们给家里写信了没?我想去照个相,咱们的校徽都发下来了,我要别着校徽在学校门口拍一张,前两天我看到有照相馆的人再学校门口帮忙拍照了,好多人都排不上队。”
梁野马上就接上了话头:“我也看见了,这几天我都把校徽擦得干干净净,就等着拍照了。我老婆还在等我的照片呢。”
“哎,梁野,你家孩子多大了?”
梁野陷入了追忆之中:“大的快有十岁了,小的也有六岁,哎,调皮不听话。我这还不在家,孩子他妈不知道能不能收拾得了他们,回去之后我得让他们长长记性……”
陈宣嘲笑道:“哟,这个时候想起来扮演严父的角色了?等到你回家,说不定惯得比嫂子还厉害!”笑完他也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等到临近毕业,我得把老婆接到北京来看看,她也没见过**呢。”
郑卫民没有出声,这些老三届的大哥们都在想着家人孩子,他没得这种念想;但他可以给赵军、王云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