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坏了大家的雅兴。”十一皇子道。
沈峤却一言不发,且脸色苍白,忽然就对两位皇弟说道:“我突发头疾,想回去里头睡下了,不能陪你们,自便。”说罢,就转身朝屏风后面的偏房疾步而去。
余下两位皇子见状,自是一头雾水。
而见沈峤离开后,陈最也赶忙向余下二人躬了身子,接着就顺势去追沈峤了。
看着一主一仆都走了,十一皇子觉得悻悻,看向十三弟问了句:“怎么办?”
“走吧。”十三皇子可不是那么没眼力见的人,挥手遣散了舞姬和乐器班,拉着十一皇子出去时,悄声道:“九哥心情不好,也不是你我能够开导得了的,他现下觉得烦,咱们也不要再去扰他。”
十一皇子感到惋惜地连连摇头:“除非是找了晏大人来,否则,谁能让咱们九哥开怀呢?”
“你且说什么风凉话?莫要惹出闲言碎语。”
十一皇子讪笑:“我——我这是说着逗趣呢,即便是我,伦理纲常这种事,我还是懂的。”
十三皇子冷嘲热讽地剜他一眼,笑上一笑,抬头望望月色,才发现时辰已是不早了。
而这时的偏房里,沈峤已酒意醺然,他坐在床榻边,一手轻抚额际,一手展开折扇缓缓煽动,听见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声,浑浑噩噩地去看,发现是陈最,略显失望地嗫嚅了句:“是你啊……”
陈最不动声色地为沈峤斟上一杯茶,摇晃着杯盏,是为了让液体流动更快,从而加速温度转变。
且待到茶温差不多的时候,他又点上了一炉香,是他自行带来的,香味很快就飘散在房间里,迷蒙之中,他轻声问沈峤:“皇子是把奴才认成旁人了么?”
沈峤慢慢地抬起眼,透过缭绕的香雾,他看到陈最的身影模模糊糊,再加上酒意上头,他手中折扇掉落,眼神惊讶地道了声:“阿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