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皱得更深,却被门外端着碧螺春进来的姜嬷嬷听见,她忙道:“海棠房的药浴当真能去病?能让夫人的虚症好起来?”
张太医躬身道:“老臣绝无虚言。”
可姜嬷嬷转念又道:“东宫啊……这终究是叔嫂有别,咱们南殿夫人总去那里沐浴,传出去可就难听了。”
崔内侍道:“谁敢说东宫和南殿的闲话?拔了舌头便是!”
姜嬷嬷讪笑:“这,怕是拔不过来吧?”
崔内侍冷眼瞥了姜嬷嬷,再不多说,只对沈止道:“既是关乎夫人病情,侯爷理应三思而行。老奴回去东宫之后也会将此事禀告给太子殿下,至于殿下是否答应,也是要看侯爷的命数了。”说罢,崔内侍拂袖离开,张太医也一并随同。
姜嬷嬷哼一声,转而将碧螺春放到桌案上,又到容妤的病榻前掖了掖被角,同沈止道:“侯爷,可千万别听那个宦官和那庸医的妖言,老奴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没听说过沐浴能治病根儿的,指不定是没安好心。”
沈止蹙眉道:“没安什么好心?”
姜嬷嬷讪讪一笑,小声嘀咕了句:“夫人和太子从前的那些旧事,宫里谁人不知呢……”
沈止默不作声,他心里的确是不算痛快,可再去看容妤昏睡的容颜,苍白得没了血色,倒是急需要好生调养的。
或许……海棠房的药汤沐浴的确是管用的,沈止记得自己身在东宫时,也曾经会去那房里沐浴多时,只因药汤里有着人参、黄芪和各色名贵中药的精华,是上好的治病法子。
“妤儿,我只盼你能好起来,若是这法子,我宁愿一试。”沈止坐到容妤榻旁,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