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沅左脚抬起瞧准脚蹬踏进去,借着亓王的托持和左脚的蹬力,匐上马背。
流星不甘被驯,立即提着前脚高高奋起,后脚快蹦着原地转圈。
“抓紧马鬃!”亓王从旁指导的同时,许沅已将自己贴在马背上并薅了一把长鬃在手中紧着,所以即使流星整个立起她都没掉下来。
流星本是难驯之骏,前蹄砸下便是狂奔。
正觉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五脏六腑像是被一拍子狠狠地往后掼了一记,身子似乎就要向后飞出去时,一道坚实的肉墙将她护住,同时,右侧环过一臂覆在她死抓着马鬃的手上。
“别怕,放松!”
有他在,她原本就是安心安定的。如今靠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手上的温度,她心头一暖,人也放松下来。
眼看流星飞驰直冲棘丛而去,包握着的左手轻轻往左一提,流星脑袋左倾随即左转,奔出数十米后,亓王带着她攥着缰绳的手微微向右一拨,流星便向被遥控了一样向右转。
亓王带着她向后猛地一拽一直绷着绳,疯了一样的流星举着前蹄狠狠落下继而似跑非跑的疾赶几步然后缓下步子一脚一脚的慢走。然后莫名其妙地突然间停下不动了。
“那它不走了怎么办?”许沅偏头问,鼻子好巧不巧的擦过朝定澜的左颊,鼻尖正好扫在他面具下缘的皮肤上。
朝定澜带着她轻晃了下缰绳,嘴里弹舌似的发出介于“哲~桀”之间的一个声音,同时压着她的腿轻夹马腹,流星便像是得了令一样,向前迈脚。
“要让它停下来,你就向上略提绳子短促的吁一声。”
许沅依言而行,流星果然就停了。
朝定澜下马然后道声“下马”,左手还团着她的左手和缰绳,右手却单手扣在她腰上,意思不言自明。
“我自己来吧,既要学,总不能学个上得下不得,传出去,你这师傅的名声多不好。”
她感到腰间的手似乎僵了一下,耳边听得淡淡的一个“好”字,随即将手抽离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