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望春对丫鬟说完便转回来陪着许沅往外走:“许家妹妹思虑周全,处处为我着想,虽不能郑重上门致谢,但这份情,望春铭记五内,日后妹妹遇到什么难处,凡我能帮,定不袖手旁观。”
“说什么谢,你不多心,我也就踏实了。兹事体大,你还是与令尊令慈报告一声的好。夜深露重,你别送了,回去吧。”
说话间已到邱府门前。
“好,看你上了车我就回去。”
晓红抱了布匹恭谨的交给雪兰,态度一改之前的嚣张。
许沅登上马车,朝邱望春挥一挥手,轮子轱辘辘转动,车马很快消失在转弯处,只有马蹄嘚嘚向着城门口远去的空寂回音。
花锦将朱领白毛的狐裘覆裹住小姐,拥着她促道:“走远了。回吧,小姐。”
“小姐,还需要方劼他们按原来计划好的行事吗?”晓红递上手炉顺道问着。
“不必了,就到此为止。她来这一趟就是特地表明,这件事她决不会说出去——不管那夜我是被她看去了,亦或者没被她看去但让‘有心人’借了上元夜之事来‘毁谤’。也是我焦虑过了,我害怕被她瞧了记去,可反过来看,她又何尝不谨防着我。”
“这个许小姐的胆色与智慧,倒真不容小觑。只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她到底有没有认出小姐是那夜的女子,我们也没法知道了。”花锦还是不安心。
“知不知道的,都不重要了。”许沅今晚的行为已然很明确的告诉她,许沅自己很有自知之明——许沅不敢惹她,许家也惹不起他们邱府。
此时的邱望春,哪里有刚才的无辜小意,贵不可求的整张狐皮制作的衣裘拢在身上,红领将她的眉眼映得飞扬恣意,声音轻柔婉转但语气却自信而笃定,整个人都神采奕奕,娇媚明亮。
“这个许沅确实聪明,不过,和小姐一比,还不是棋差一着。只怕她现在正沾沾自喜,全不知这一切本就在小姐预料之中呢!”晓红说着,面上显出轻蔑的笑。
而被她说的一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