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除了皇帝和他的儿子们,没人觉得许郅与之前的透明人有何不同。
但是再低调,有些关系还是真实存在,且需要走动需要维系的。
所以腊月十五之后,许父带着儿子,走动于素日与他交好的同僚、朋友之间。因为交好,年礼送者送得心应手,收者收得称心如意。
许昀潇白天走动,晚上回来便与她分享交流。许沅也就跟着知道,同僚之中,父亲与三省六部往来的,要么是些秉性刚直、专心做实事,不得上官赏识提携,却在其部门里举足轻重的人;要么是为人通透,安于现状不争不抢,不阿谀不党附的人。朋友中,多是清风霁月、文才卓绝的大家隐者。
“你不知道,父亲在天上居请户部金部司的郎中和员外郎吃饭,那二位大人,一边吃,一边向小二征问各类菜蔬的价格……”
许沅认真听着,没有插哥哥的话。
其实这其中,有些人与父亲也不过是不得重用的难兄难弟,情分没多少,但立场大都差不多。这些人都被各部的上官压制着,实力虽有,但总归很难往上爬,除非东宫有主,提拔新人为自己所用,才会被看见,痛快的辅佐将来的天子,施展才能做开朝功臣。
这些,自然要到了皇上身体有恙时才会发生,眼下,都只能本本分分的干好本职工作,不说上对天恩,但求不负民意。
腊月二十七,六皇子朝隽琰压着震惊朝野的江南盐官贪贿案的主犯,江南都盐使、极其一干属官进京,移交刑部大牢,待春后发落。江南都盐使、极其一干属官尽数被抄家,家产入充国库,江南盐务暂由地方最高行政长官各州府的知府、知州代管。
这位六皇子与其它皇子不同,他外公是先皇时大理寺的寺卿,为官清廉,办案公正。凡有抱冤求到他跟前的,无论是否与他有关,无论对方是何身份,他必一一纠察,明辨案件,还以真相。
这样的性子,按理说是要把人得罪个遍的,偏偏这位先皇赐封“太师”,当今皇帝的老丈人舒劼,性格豪爽,心胸开阔,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