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了。”
“你是说主子喜欢许家小姐?不可能!”翟叔觉得,主子既然对许沅做了调查,还说她对自己的兄长心思不纯,他怎么可能喜欢这样的女人。
“怎么就不可能了,他们两个,一个冷淡至极,一个怪诞至极,何尝不会互相吸引?”
翟叔还是觉得不可能,但他懒得和老婆子理嘴。
主子的能力他知道,京中不会有几个人是主子的对手。可翟叔还是不放心,但又怕主子回来见他还等着不过意,所以留了小门,在耳房里一直守着。
四更天尽,五更天左右,朝定澜从小门进府,穿廊过道,回了卧房。
主子自小就是他和老婆子带着,只要主子不掩饰不有心隐瞒,他们夫妇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喜怒哀乐。
主子出去一趟,回来面上、眼底都没了之前的不安神思,明明一夜未眠,脚步却很是轻快。
不管怎样,主子状态回来了就好。至于他是不是因为许家丫头才犯的愁,翟叔想,自己总会查清楚的。
夜幕下,翟叔一改白日里的乐呵亲切,面上一派狠辣肃杀的神色。
许沅醒来时,天已大亮。嘴里的苦药味和浑身的疲软,直白的提醒她,昨夜里高烧后的循环梦境,有人将她从痛哭梦靥里唤出来,都是真实存在的。
那个人在她耳边低低的说:别怕,是梦而已。
那个人身上似乎有什么味道让她心安,诱得她不断向其靠近。
“红姑~”一张口,声音嘶哑,明明和平时一样的呼唤,却轻的像三月相互摩挲的柳絮,床周勉强能听清,略往外一点便只能看见她动嘴,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她掀开被子,强撑着身子趿了鞋下床。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她忙扶住床的帐架不让自己栽倒,缓了好一会,眼前才慢慢平稳下来,等到眩晕感彻底消失,她才试着放开手,拖着微颤的双腿向门边走。
拉开门,红蕊就坐在门前的廊凳上,听到声音抬起一双眼下乌黑的眼睛,两眼盛着许多话儿要对她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