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沅不知道,许沅也无法改变这样的现况,她只求她身边的人,有抵御伤害的能力,却也都能怀着爱与希望,和这个世界握手言和。
很理想化,很乌托邦,很不现实,但是有时候,人活着,是需要些不现实的希冀作支撑的。
凌大夫笑了,笑自己的狭隘,笑许沅的通透,笑在异乡有人初结识不知晓他的来龙去脉时,单就他这个人和他展现出来的能力,所给与的绝对肯定。
“如你所说,这里确实不适宜病人居住了。”
凌大夫释然而笑,说回了之前的话题。
这就不由得不令许沅苦恼了,要如何安置犟丫头他们?
“我的医馆才开始修缮,药材、药柜乱七八糟还未来得及归整,匠人每天出出进进的,我有意要帮他们,但实在条件受限,心有余而力不足。”
见许沅为难着,气氛一时有些压抑,他玩笑道:
“你还说治不了人就摘匾子,你看到几个立着的药柜就匆匆进门来,没注意到我那门额上压根连匾子都没有。我若当真治不好人,去哪找匾子给你摘的?”
红蕊忍不住‘噗呲’笑出了声,同时,犟丫头也从左间走了出来,一齐打破了眼下的沉闷氛围。
凌大夫站了起来,问犟丫头:“你弟弟是在右间屋子里吗?”
犟丫头点点头,仍旧端了灯碗领着他们向右间走去。
右间里只有一架大床和一个柜子,柜子里是成堆的衣服,有新有旧,颜色杂乱。
床上三个男孩各蜷在一处,情况与女孩们一样。
许沅站在一边,好整以暇的欣赏凌大夫施针。
一气呵成,美不胜收。
嗯,今天是个好日子,遇着的尽是赏心悦目的人和事。只是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见着紫紫那个傲娇的大孔雀。
在许沅游神的时间,凌大夫已拔了针说:“好了!”
许沅回神看到,犟丫头和凌大夫错身并上前去察看。
见许沅望着出了门的凌大夫,敛眉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