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应氏。
应贵妃也不尴尬,只是自嘲似的道:“王爷久经沙场,这点小伤,确实是我这深宫妇人少见多怪了”。接着神色一敛:“只是陛下常说:王爷统三军,抗外侮,又是咱们亓王府上唯一的传人,自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尊荣。亓王叔夫妇走的早,王爷自幼在军中长大,性子刚硬不说,平时受了伤受了委屈也从不向皇兄诉苦,我们做兄嫂的,更应该多关心才是。”说到最后,目光柔柔的望向皇上。
皇上看着她,似是要呛她般打笑道“就你记性好”,可眼中却融融一片赞许和欢悦。继而看向亓王:“虽是小伤,还是要着府上大夫好生照养。”
亓王抱手:“是!谢皇上、谢贵妃娘娘关怀!”
应贵妃灿然接道:“自家兄搜,咱们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亓王自是抱手倾了倾身,果真不再多言。
皇后初时眼底也噙着些许不可察的幸灾乐祸的笑意,而至此,却只是脸上挂笑,眼底一片漠然了。
满殿官宦,一派的俯身低头,那行径,仿佛都只是在恭听聆训,可一个个的,暗地里交换着各式眼色。
到是皇上扫了一眼众人,目光睼着虞谨偲上下逡巡,侧头轻声唤了声“皇后”,眼神随即向虞谨偲努努。
皇后不明所以。她进殿略看一眼见得那孩子和黎儿周身完好无碍,也就只留意着应氏,不曾分心于他们。此时皇上做此动作,皇后却不由得惊了起来:“梓勃!”
虞谨偲捂着脖子委屈巴巴的应道:“姑姑。”
这声“姑姑”更是让虞皇后心底颤了颤。她哥嫂教子有方,孩子们更是不敢逾越规矩半步,人前从来都唤的“皇后娘娘”,唯有无外人时才亲亲热热撒娇似的唤声“姑姑”。而今,梓勃却言语哽咽毫无分寸的直唤“姑姑”,所为何事?他可是负伤于颈?
虞皇后初时急甚,但三皇子随即揽过自家表弟对母亲说:母后,梓勃没事,就是被吓着了。
“才不是!”虞谨偲不敢拽下朝卫黎的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