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气儿也足了许多,许沅心下这才释然。
“红姑,今日起你便搬到红蕊隔壁来住,一则劳你帮我看顾些她,一则慢慢接手盘点物什、开支。”许沅从怀里将钥匙取来递与红姑:“这是库房钥匙,一应账簿皆在库中。母亲走的这些时间,少不了混水摸鱼,巧立名目支领财物的,你细细的查来理了名册报给我。关于我身边人中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问红蕊即可。你记住,除了红蕊,其它人的话莫要轻听轻信。”
交代完这些,已是晌午。去主院用过饭后,许沅回屋午歇。
…
西院,覃氏支开众人问许昀潇:“你如何看?”
午饭时,覃氏母子在路上看见不少东院的人,而且来者恭恭谨谨,礼待非常日一般。
自覃氏母子入府,许沅便有意的将她自己和她手下之人圈在东院。可从猎宫回来后,先是减了东院小厨房到主院饮食;接下来由着“私行外出”被告密,顺势舍了白若卖人情似的送给西院;到今天,打破她自己划出的活动圈子,手下人也热络出入于各院,且规行矩步…
是呀,不只是表面现象有变,连交流和感觉都不同于以往。猎宫时她问:“这许多的美人,你可看上谁家小姐?”当时他和身边的人都以为她在揶揄他,可现在回想,她那时看见他,恍恍惚惚的样子下脱口而出的这话,目光飘忽的看着他却又像是通过他看着一个别的什么人,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存在的人。直到五皇子嚷嚷着“戳穿”她,她才眼神澄明,玩笑起来。
再后来,她强硬的态度和相互为难着的语言下,目光也时而矛盾时而冷酷时而温柔,她自己许是有所控制的,但总没能完全的隐藏住。
这些变化单看没觉着有什么,可细细推究,却是一步紧着一步,一环扣着一环…西院本就是处在家庭矛盾的漩涡中心,又是许沅一连串变化事件的对象,他们母子自然比旁人敏感得多思虑得多。
“孩儿不知道,可娘…”许昀潇顿了一下,满怀疑惑的眼神转而坚定的看向自己母亲:“沅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