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性子直,在下人中并不讨好。又是被父母卖给一病壳子为妻,进门才几日便被夫家以“克夫”之名通报乡里赶出门的无嗣新寡,所以,她自己也不愿与人交流。还是母亲待人亲厚,她感受到母亲真切的温暖与关怀,才与母亲说的实话。这些,母亲曾有意无意的在许沅面前说过。
有人当先出头,后边便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举报。
“回小姐,昨夜老爷命我们回来以后,许多人担心害怕再被别人惹上是非令小姐为难,所以早早关了院门,各自入屋。约莫是戌时二刻,奴婢内急入厕,因小姐不在,院内一片暗色,奴婢恍惚中似乎并未看到守门人廖中,但出门急只披了轻纱,受冷哆嗦着跑回屋里。后来越想越觉不放心。不得不穿了厚袄子央雪兰陪我出去看个究竟。结果当真无人守门。我与雪兰守了很久,直到二更更鼓落下,才看到廖中从后院回来。”说话的是春梅,她说完许沅看向雪兰,雪兰点头。廖中夜间值夜,白日并不在府上,此事只得留待后查。
“昨日,奴婢们并不知小姐出府一事,只当小姐不愿出门。饭前巳时,我们几个姐妹端了衣物从院子出去,由回廊至西院,自西院侧门旁的河渠捣衣。回来的途中曾看见许铃遮遮掩掩拿着一个小包袱躲躲藏藏的向西院那边走。”说话的是平日里做添柴烧水、浣衣扫地等杂活的四个粗使丫头。
那许铃是许沅母亲身边最小的丫头,人小机敏,母亲总唤她“铃儿”,赞她声音清脆悦耳。母亲走后,许沅很是善待她。
“你们休要污蔑我,挑拨我和小姐的关系。我没有躲躲藏藏遮遮掩掩,也压根没拿什么包袱,我不过肚子难受,出去走走而已。小姐莫听她们胡说。”
“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人要举报?”见五人欲开口争执,许沅怕话题就此转移,只好接过话头继续问。
“小姐,昨日林姑娘不知何故出了府,何时出府,也不知去了何处,午时末未时初方才回府。”
“禀小姐,我们四人出去经西院时,晃眼看见白若姑娘在水榭密柳那边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