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测的问许沅“许小姐当日是如何落水的?寒潭水质清寒,所以工匠在修建完整座殿宇的时候特地在其潭水四周加了护栏围固只留了水榭一台栈道一条,莫不成有人对许小姐施难?”
乙兮心底一颤,天子君威,不露声色中无形的压迫过来。寥寥数语,竟将一个官家小姐大意落水的事情往别的方向牵带而去。
乙兮稍加回忆与思索,向前一步跪下:“回皇上,臣女虽然落水后没有意识,但落水前的所有事情皆数记得。莫说此地是皇上的秋行猎宫,守卫十二个时辰巡逻巡视,无人敢擅自行凶;就算内院无守卫把守,可如今皇上仁政广施,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即使有什么恶人欲谋什么诡事,有皇上在此,龙威之下,何人敢造次?”说到这里,乙兮稍作停顿,无视心底的紧张后再次开口:“臣女肯定,并无旁人施难!”
乙兮说完便觉得整个身子都笼罩在皇上施放的威压之下。皇上沉吟片刻复问到“如此说来,许小姐是自己坠水不成?”
乙兮一听这话,立即两手指尖相对,分列抚在地面,以头抵手回答“皇上圣明,确是如此!”回答后续道“臣女自幼体弱难堪严寒酷暑,那日寻思着寒潭凉爽,可藉以消暑,恐厮婢怕事,阻我所行,遂独自悄然前往。怎料方到栈道上便眼花身晃,毫无意识的一头栽进了寒潭。”
“吾皇息怒!臣教女无方,惊扰皇上,求皇上降罪!”
匍匐的余光中,乙兮看见许郅跪在她身侧,他坚挺的脊背此刻佝在地上,说出口的言辞惶恐、恳切。
亓王手握兵权,如今边境无乱,朝野安稳,皇上如何能不忌惮,如何能任其自在?
这些乙兮都明白,只是许沅上世的行事乙兮不敢擅改,除了对朝铭宸,其他的都需且行且看!
“起来!朕是听太皇太后关注此事关怀许小姐这才过来看看,你们何罪之有?都起来吧!”
“小姐”林雅璇站起来后看见许沅伤跪在地上,不由疑惑不已。
“沅儿”许郅也是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