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损的感官系统全部恢复到以前,甚至她略带近视的眼睛也格外好用,是她从未体验过得清明。
“嘭哗”老旧的木门被人从外边略带着急的撞开,门角扫过一地的水哗哗作响。
乙兮这才看见满室的雨水,上边浮着青黄参半的树叶,叶片如同被野猫撕扯过的棉絮,叶片发烂碎裂,只有主脉仍支棱着。因为被外力搅动,满屋子滞在墙角滞在许沅身边的树叶随流波伏动,一室恶臭。
“小姐”来人愕然,没有想到开门是这番光景。不及诧异,双泪如断线的珍珠自眼眶翻涌而出。
许沅斜歪着头,目光呆滞的看向来人。
——后颈部转动压迫着呼吸道,面部稍倾眼睛由下而上斜吊,姿势诡异呼吸艰难。乙兮因为这个动作而心生冰凉,她意识到她就在许沅体内,她因为许沅动作而动作,感知着许沅的一切,独立却又受制于许沅。独立的是她的思想她的意志,受制的是她和许沅共享的许沅身体。现在,许沅是许沅,而乙兮既是乙兮又是许沅。
“呃,呃!”不过眨眼之间,许沅已认出来人,她焦急的低促着,迫切的声音自喉头如临险的野兽沉重而无奈。
“我不走。我今日来了,要么带小姐离开,要么带小姐一起死,我不要小姐这样活着。”
“呃,呃!”走,走的远远的。她不要谁来救她。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她许沅的牢狱,是用来羞辱她折磨她的地方。这个白若是母亲留在她身边的人,也应是最衷心最真诚待她的人,她许沅被旁人挑唆离间疏远白若,将白若潦草打发了去守扫祠堂,后来便鲜少有交集。幸而有这份冷落,所以这孩子现在还能活着!可是,她不该来也不能来,这个人间炼狱,旁人怎能说进就进说出就出,无非是申氏交代了下来,任何想要救她许沅的人,大可开了门让她进来,反正来了,也就别想出去了。
好疼!乙兮与许沅共用一体,所以,许沅心疼她也心疼,许沅悲戚她也悲戚,许沅绝望她也绝望。白若,也是必死无疑了。
“呵呵,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