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中馈,这才下聘娶进了门。
只他瞧着,也并没有旁人说的那么出色,倒是最近半年光景渐渐妥帖了起来,想是之前不适应侯府。
而忠勇侯世子就不同了,即便等忠勇侯百年后没有得皇帝青眼保住如今的爵位。
单单是忠勇伯夫人这个名头,也不是六品官家女子可以肖想的。
虽然不知道张氏是先重生后嫁人,还是先嫁人后重生的。
但这妥妥的是“不能嫁给你,就嫁给你爸,让你叫我妈。”的小妈文学。
时萋其实知道的也不多,只是这张氏喜好自言自语,她从竹子的监控范围中听过几句,了解的并不太真切。
隐约是“这辈子要好好坐稳侯府夫人的位子”,“且看他李荣识能得什么好”这类的话。
忠勇侯似是对老婆、儿子两人之间的事完全不知情,原身记忆中,忠勇侯一开始对张氏还算不错,只是在她入府一年多肚子都没传来消息后,便渐渐淡了。
说来说去,忠勇侯这人就挺冷血的,对哪一任夫人都没太深的感情,侍妾也是如此。即便去世,他也是按惯例,空个一年半载的再娶续弦。
宴席已经过半,忠勇侯与张氏也并没多少互动。
何时俪消停了一会儿,也不知怎么想的。
也可能是因为她今年已有十三,想讨好掌管子女婚姻大事的继夫人。
何时俪端着杯盏缓步到张氏面前:“母亲,俪儿敬您。”
张氏只淡淡笑着看她:“母亲身子不适,不宜饮酒。”
何时俪举着杯盏脸庞一阵涨红,讷讷道:“是俪儿唐突了,母亲莫怪。”
她仰头喝下杯中酒水,快速退回了自己的席位。
本以为时萋会嘲讽她两句,等了一阵儿却没见她出言,她暗自舒了口气。
其实她与时萋的关系早些年还不错,毕竟母亲从小就嘱咐过的。
只是去岁年间,何荣闻给众姐妹送年礼属时萋的最好。
她当时便不大开怀了,闻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