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口上空。
宁无缺的声音如九霄雷霆回荡开来。
欧阳锦程脸色阵青阵白，死死盯着宁无缺，咬牙切齿：“这家伙明明是刚踏入的聚灵境而已，为何战斗力却会如此之恐怖？”
越级而战的天才自古以来便不缺。
但是。
基本上也就能越两三个小境界，便已经称得上天才。
能够跨越五六个小境界而战者，足可以称之为绝世天才。
至于跨越一个大境界而战。
这已经是属于传说了。
宁无缺初入聚灵境，便是斩杀了通玄境第三重的佟安，这越级而战的能力已经超过一个大境界了啊！
莫说见过。
在宁无缺之前，欧阳锦程便是听都不曾听说过这样的存在。
“他现在刚入聚灵境便有如此可怕的实力，若是让他继续成长下去，我如何能是他的对手？甚至于，一旦等他突破到通玄境，岂不是能够匹敌阴阳境的高手了？”欧阳锦程瞳孔猛地一缩。
连他都是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阴阳境。
这已经是先天第三境，哪怕是在先天之中，都是中流砥柱般的存在。
反观宁无缺呢？
在几个月前，二人第一次见面时，他还不过是炼神境修为而已。
现在却已经拥有媲美通玄的实力。
一念及此。
“不顾一切杀死他！”
欧阳锦程眼中掠过一抹狠戾之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杀而来。
他手中的盘龙银枪舞动得虎虎生风。
似那盘旋于枪杆上的苍龙发出的龙吟之声。
“苍龙戏珠！”
盘龙银枪往前一点，枪尖刺入邢台下那坚硬的地钻之中，随着欧阳锦程手臂一扬间，生生挑起一块石砖。
紧跟着第二块。
第三块……
如苍龙戏珠一般，顶着五块数百斤重的石砖，朝宁无缺爆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