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再不做些什么,真的大势已去。
蔡瑁思虑良久,在樊城被攻破的当夜,秘密去见了蒯良,他那个斗了多年的敌人和老朋友。
见到蔡瑁,蒯良心中便有所动,对于投降之事,二人是心照不宣。
二人到了正堂,蒯良摒退众人,蔡瑁便说道:“听说异度投了大将军,被任命为右参军,看来蒯家已经无忧矣。”
蒯良笑道:“文珪不是大将军儿时好友吗?听说也投了大将军。难道你们蔡家就有忧虑了?”
蔡瑁碰了个冷钉子,只得正色说道:“子柔(蒯良字),你应当知道我的来意,我也就直说了吧。这些日子,刘使君的疯狂你也看到了,他非得拖着整个襄阳城陪他一起殉葬。若是战事在襄阳一开,会有什么结果,你我心知肚明。这是我们的荆州,不能让刘表去孤注一掷。”
蒯良沉默许久,方才说道:“前几日异度在信中跟我提到,刘表的刺杀差点伤到大将军和其家人,大将军极其愤怒,甚至下令凡抵抗者,一律诛杀,若非陈琳和异度相劝,这命令就要发布了。
刘表这是真激怒了大将军,真要打下去,就是屠城亦不是不可能。”
蔡瑁并不知晓此事,顿时大为吃惊,忍不住说道:“若是如此,那这一战就更不能打了。你我都知道,这仗一打起来,别说主帅下令,哪怕是主帅稍稍放松一下军纪,对于襄阳都是一场灾难。”
“那德珪有何办法?城中领兵之人,可都是刘表的心腹。”
既然想起事,必须要有兵。
蔡瑁说道:“刘表之甥张允,与我交好,大将袁龙,也是我的旧部,若邀二人与我们一同起事,当是无虑。傅巽、桓阶二人也素对刘表怨怼,可邀之一同。至于城中的杨氏、马氏、向氏、习氏、董氏、张氏,肯定也不愿与刘表殉葬,皆是咱们可以联络的对象。各家的兵丁加起来,人数也不少。到时候咱们突然出手,攻打州府,拿下刘表,咱们二人再统领襄阳各族,迎大将军入襄阳,这献城之功,便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