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越发焦急,救援的人还没有来,他一人的力量根本不够。他不明白,明知不可为,为何世子还要冲进去,这里面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吗?
在他也恨不得冲进去时,浓烟里终于出现了两个人影。
“世子!”马夫提着一桶井水迎了上去,“有没有伤着,快降降温。”
一旁沈初接过井水对着蔺淮言泼了上去,担心道:“大人,您一点准备都不做,就这样冲进去,很危险啊。”
原来她也知道危险!
蔺淮言面色紧绷,眸底错杂的情绪不断翻涌,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沈初围着他转了一圈,见除了衣衫被烧破了几处外,并无其他大的创伤,她这才放下心来,转而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画轴,打开。
蔺淮言侧目,画中是一位女子的背影,一袭青衫亭亭玉立。
就这?!
蔺淮言眸光逐渐凌厉,就为了林原白为她作的画,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一瞬间,他心口像压着一块石头,垂在身侧的手也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用力得连骨节都已经泛白。
检查完后,沈初收起画轴重新放入怀中,好在来得及时,要不然连娘亲的最后一件遗物都保不住。
而关于这件遗物,她一直没有参透其中的深意,当年危急时刻,叶依澜把这个留给她肯定是有道理的。
可她看了十五年,除了认出画中的人是叶依澜外,其他的一点头绪也没有。
此时,悬在天边的雨终于下下来了,淅淅沥沥到纷纷扬扬,两人站在不远处的屋檐下躲雨,这场雨就好像是专门为这场火而生,等火势扑灭后,雨也渐渐停了下来。
沈初踩在烧焦的断壁残垣中,走过北厢房,停留在东厢房。
“我本来还想搬来这间屋子住,面朝东边,暖和许多。”她对着蔺淮言道,却分明又是说给自己听。
“这里原来有一个书案,这里有一把方凳,这个位置是博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