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兄弟,你在哪儿混的,咋听起来有点紧张兮兮的?刘缺德那家伙可能觉得咱俩关系不错,竟然冤枉我摔坏了他的手机,我们就吵了几句,结果就被炒鱿鱼了。你知道的,我家又不在附近,工资要到后天才给发...”
我想了想,提议:“你就先到二院来吧,今晚就在我家对付一宿。”
“多谢朗哥了...”
挂了电话,我和钱龙刚到医院门口,卢波波就像一阵旋风似的跑来,连声道谢,还说要请我吃饭表示感激。我心里有点愧疚,毕竟他被解雇,多少是我的锅,平时我们在厂里相处挺融洽的。
我把钱龙和卢波波留在门口,自己进去探望我爸。进了病房,远远就听见他在那儿眉飞色舞地讲英雄事迹,嗓门还挺大。整个舞池各种各样的人,可谓鱼龙混杂。噪声也是刺耳让人很不适应,不过没办法。
进门时,他正红光满面地跟室友吹嘘,那架势仿佛面对的是十几个持枪歹徒。“告诉你,我当时可冷静了,一个都没吓到...”他得意地说。
我都替他害臊,咳嗽了两声提醒他。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脸一红,赶紧挥手叫大家别聊了,说时间太晚,怕打扰到别人。然后他悄悄问我:“侯瘸子没找你的麻烦吧?”
“你自己看看这个。”我指指额头的创可贴,淡淡一笑
他盯着伤口,半天没说话,最后指着床头的果篮,“来,吃个苹果。”
我拒绝了,看着他浮肿的脸,问:“消炎药输了没?”
他咧嘴笑道:“输了,对了,刚才有个护士朋友还帮我送了饭。”
提到护士,我一下想起江静雅,估计只有她才会记得我。可能是同情我爸,但她平时不太搭理我们的。
就这样,我们陷入了安静。
过了一会儿,他扭捏地问我:“侯瘸子怎么说的?”
我给他倒了杯水,没情绪地说:“他说算了,以后再见我在麻将馆,他会打断我的腿。”
他难以置信:“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