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传来了不好的消息:胡月大出血了。
尤清之连忙让大夫进去,一盆盆血水不断从产房端了出来。
没一会儿,大夫和稳婆走了出来,只有他们身上的血迹显示着刚刚发生了什么。
大夫摇摇头,叹道:“胡姨娘不行了。”
众人心里一沉,赵婆子先是瘫坐在地上,哀嚎了一声,才爬起来跑了进去。
婆子们正在收拾,赵婆子只见了胡月一眼,浑身软了下来,突然听见外头贾珍叹了一句:“唉,还是没福气。”
赵婆子心里陡然一股怨气,直冲脑门,拿了一旁还沾着血迹,用来剪过脐带的剪刀,一股脑跑了出去,冲着贾珍肚子捅了几刀。
众人此时都没防备,贾珍被捅了三、四刀才被人拦下。
赵婆子被人押住,用恶狠狠地眼神看着贾珍。
东风把贾珍抱到榻上,忙让大夫上来止血包扎。
瞬间屋里又乱了起来,赵婆子看了一旁奶娘抱着的孩子一眼。
心中思绪万千,这回伤了贾珍,必定要入罪的。
自己早年丧夫,一人拉扯胡月长大,胡月就是自己的一切。
现在胡月没了,她活着也没意思。
这孩子没了亲娘,自己又不能照看他,不如少给他添点麻烦。
赵婆子死命挣开婆子的手,众人以为她还要对贾珍下手,连忙在主子面前拦着。
却没想到,赵婆子拐了个弯,一头碰死在了旁边的柱上。
事情一件件地发生得太快,尤清之还没回过神来,胡月母女两条性命就这么没了。
刚又乱哄哄的屋内,此时如死一般寂静,只闻得几声贾珍的喊痛声。
连华走了过去,摸了摸赵婆子的颈部脉搏,冲尤清之摇了摇头。
尤清之心一沉。
看了眼躺在榻上的贾珍,道:“把胡姨娘和赵妈妈的尸身装裹好,再去请老爷来。”
贾敬听说此事,连忙赶到此处。
和尤清之道:“你也守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