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再细说说。”
尤清之笑道:“父亲,我管家理事,事情繁杂,最厌两种人。一是和我不是一条心,总是和我绕圈子的;二是不会做事的。皇上日理万机,要我说,父亲干脆做个直人,呈封信上去。直接问问皇上,他如今缺什么样的人才。”
贾敬笑道:“你这话不通。皇上能缺人使?”
“天下万民受其驱使,自然不缺。只是皇上是明君,定想要一个盛世,哪会嫌人才多呢。”
贾敬看向她,道:“你这主意是为了贾琏,还是别的什么?”
尤清之认真道:“前头和三太奶奶说起,族里这些子弟们,除了那些年纪小的,还在上学,其余的就是守着家里几块地。交完税,一年到头,也不剩下什么了。我们能帮的也有限。俗话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这些天想了下,有个主意,想讨父亲的示下。”
“你说。”
“当时我和三太奶奶说,不如送这些子弟们去学门手艺,日后有个出路。三太奶奶却说如今有手艺的,都是祖上传下来的,等闲不会收徒。即使收徒了,也要先给师父干几年杂活,师父看你顺眼了,才会教你。”
贾敬叹道:“这也不能怪他们,那是人家的饭碗。”
尤清之笑道:“儿媳没有指责他们的意思。我是说,府里能不能请些师傅回来,如同学堂里的先生一般,给族中子弟授课呢?”
“你这想法太惊世骇俗了些。士农工商,历朝历代都奉行“重农抑商”的政策,《汉书》中写:‘故民弃本逐末,耕者不能半,贫者虽赐田,犹卖于商贾’。此风不可涨。”
尤清之道:“士农工商,农排第二,但却是活得最辛苦的。之所以要‘驱民而归之家,皆着于本,使天下各使其力,末技游食之民,转而缘南亩。’不过是统治者的把戏。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谁会在乎这些呢?”
贾敬对她使了使眼色,尤清之会意,继续道:“皇上是明君,他在乎,可是坐的位置太高了,皇上看不到这些,或者有人也不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