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吓得不敢说话。
等金彩夫妇被押了上来,忙跪下讨饶。
贾母照脸啐了一口唾沫,骂道:“你们烂了心肺的,什么银子都敢拿,素日里我念着你们是家里几辈子的奴才,一味地信任你们。你们一家子倒好,全没把我这个老太太放在眼里。”
金彩夫妇连连磕头,贾母气急,无力扶着椅子,道:“来人,把二太太给我叫来。”
王夫人不知何事,笑着走进来,先给老太太请安。
又见金彩夫妇跪在一旁,道:“这是谁?犯了什么错,老太太别恼,只管告诉我,我来处置。”
贾母冷笑道:“你不认得他?”
王夫人细细打量了一下,摇头:“看着面熟,只是家里这么多下人,自然也不是个个都认识的。”
“你不认得他,他却认得你。金陵守宅子的金彩你知道吧?”
王夫人脸上的笑容落了下来,谨慎道:“原来是他。这是犯了什么事?”
贾母指着王夫人骂道:“你不知道?我真是有个好媳妇,家里管得好,丢了几万两银子;外头老宅的事你也敢伸手,不知这回是亏是赚呢?”
王夫人跪下道:“母亲这话,儿媳当不起。”
丫鬟上来给贾母抚胸平气,贾母缓了会儿,道:“金彩夫妻说你指使他们克扣族中家塾用度,你怎么说。”
王夫人笑道:“可是冤枉了儿媳。族中的家塾能花几个钱,我出身王家,也算豪富,嫁妆更是丰厚,儿媳怎么会眼皮子浅到贪这几个钱。”
金彩家的瞪大了双眼,道:“可明明是二太太您说,您说金陵那些姓贾的,本就算远亲了,偏赖着国公府不松口,府里这些年只有出没有进,不必再花钱养着他们。”
“可又是胡说!我几时见过你们,若没有见过,可有书信。你们这么空口白牙地诬陷主子,是什么道理!”
金彩扯了他媳妇一把,两人不说话了。
王夫人向来是派人亲自到金陵收租,话也是下人说的,哪有什么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