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一惊,这话是师父看着宓休说的。
他在警告宓休?
裘半山抬手猛的一拍桌子,差点把桌面拍裂。
“作孽啊!作孽!”他嘴里不断念叨着,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忍与憎恶。
裘半山凝视宓休的双眼,一个劲摇头。
姜满见状,不解地问道,“师父,你知道些什么?”
她回头看了一眼,宓休落寞地垂下头,像是等待着刽子手手起刀落的囚徒。
裘半山叹气,还是摇头。他压着眉头,用慈爱的目光注视起姜满。
姜满不明所以,只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臭老头可没这么娘们唧唧过。
她忍不住问,“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他和南疆有什么关系?我身上的蛊毒呢?”
姜满指着宓休,眼神一直盯着裘半山。谁知,她这个不着调的师父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我的身份并不重要,可是姐姐想知道。”站在姜满身后的宓休开了口。
他的声线带着一丝凉薄,少年的沙哑嗓音听起来尤其沉闷。
他抬起头,两眼弯成月牙,唇角含笑,淡淡道,“我说过了,你是我姐姐啊。”
裘半山猛然起身,抓起宓休的手。
他太瘦了,手臂像是干枯的树枝,只要裘半山轻轻用力就会折断。
“你不许再跟着她。”裘半山的语气里带着威胁的意味。
他一个老者,欺负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是为老不尊。
可这孩子是个祸害。他的阿满怎么可以被这个龌龊的玩意儿沾上?
姜满拦下,虽然她对宓休起了疑心,可说到底,她从第一眼见到宓休就有一种别样的感觉,而在今日,她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师父,他说的是真的吗?他的意思是,我的父母——”
裘半山气愤地吼道,“不是!阿满,你别多问。这孩子让他滚,为师不会害你。”
姜满一头雾水,她从未见过师父这样生气过。